最后半筐紫苏,再无人问津。

      就连旁边碎嘴的尖酸妇人,也收好卖完菜苔的筐子,拍拍屁股起身回家了。

      市集上,人越来越少。

      温知虞也带着映桃和浅杏去城中闲逛去了。

      燕止危闲得啃黄瓜。

      一根黄瓜啃完,他望着竹筐里的紫苏叶:“花婶,我不会真的要去你家干农活吧?

      你家平日都有什么活要做?浇水?翻地?

      先说好啊,像挑粪这种又脏又累的粗活儿,我是打死都不会干的。”

      花婶递了个小凳子给他:“再等半盏茶的功夫,若是还卖不完,就不卖了。

      先前同你打赌,说你让你去帮我干农活,都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自己的活儿,哪里需要你来帮我做?”

      “那可不行。”燕止危正色:“本世子八尺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话都放出来了,岂能不作数?

      不过,你得给我安排些轻松一点的活。”

      花婶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世子倒是和我见过的别的世家公子不一样。”

      “你还认识别的世家公子?”燕止危好奇。

      花婶怔了怔,才略微自嘲地道:“算不得认识吧?只是年少时接触过……”

      她因常年操劳和日晒而略微浑浊的双眼,透过市集低矮的房屋看向远方。

      “别卖关子。”燕止危坐在小凳子上:“我一听你就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