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咋舌:“这么大阵仗?”

      燕琼道:“我们来新虞,虽是事先计划好的一环,但也有躲避中秋宴之意。

      万一去了,皇上喝醉了高兴,随手给赐一门婚事,这辈子就算到头了。”

      温庭瑞用力拍着心口:“幸好我没打算回京,我还小呢,可不想娶妻生子。

      我的银子,还不够自己花的。

      再者,我可不想自己都要辛苦每日卯时被叫起来去国子学,晚上还要回家哄孩子……”

      燕琼打了个寒颤:“深有同感。”

      陆时笺在一旁感慨:“幸好我爹只是个翰林院学士,幸好我头上还有个大哥,幸好赐婚也轮不上我……”

      燕兰琢默默喝完半杯茶,才开口:“我听来的小道消息,这次主要是为了沈迢安的婚事。

      皇上和太子一向看重他,他春闱刚考了状元,入翰林院为官,后又在庆王谋反案中立了大功,风头盛得很,比皇子还风光……

      其他人,都是陪衬的。”

      燕止危抓过一把瓜子,嗑了一口:“沈迢安真是好大的脸啊。”

      “可不是么?”燕琼压低了声音:“比选太子妃阵仗还大……”

      燕止危啧了一声。

      燕琼撇嘴:“要不是公主们还小,皇上指不定要赐个公主给他呢。”

      温庭瑞迷惑道:“可是,大周的驸马又不能有实权。”

      “傻瓜。”燕琼摸摸温庭瑞的头:“别的驸马是不能有实权,但,这不妨碍皇上给沈迢安特权。”

      温庭瑞:“……”

      他小声嘀咕:“真不愧是沈迢安……父亲娶了被封为长公主的母亲,都只能做个闲散侯爷呢……”

      “侯爷已经挺好了呀。”燕琼羡慕道:“侯爷在京卫司,掌管着京城日常安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