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际刚泛白,府中便亮起了灯。

      映桃端来早膳,温知虞随便用了些许,漱过口后便抱着书卷去了书房。

      陆参是第一个来书房的。

      他捧着锦盒,望着烛台上燃了大半的蜡烛:“学生陆参,请夫子安。”

      突然起来的声音,将温知虞从书卷里惊起:“陆大夫?”

      陆参端端正正地朝她行了个礼,双手递上锦盒:“这是学生的束脩。”

      温知虞:“……”

      怎么连束脩这么正式的流程都准备了?

      她脸上发热:“映桃。”

      映桃连忙上前,接过陆参递上的束脩。

      温知虞道:“其实,陆大夫不必这般正式,从前如何相处,日后便如何相处。”

      陆参笑:“只此一次。”

      温知虞舒展了些许:“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

      一道清亮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燕止危身着一身明亮的锦衣,带着水汽,大大咧咧地进门来。

      陆参打招呼:“世子早。”

      燕止危扬眉:“你不是给庭瑞讲医书么?这么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