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是谁,又重要么?
夜色下,借着火光,燕止危看向不修边幅、但神色恣意的灰衣人,表情也变得松快起来:“你我萍水相逢一场,干什么非要知道姓名?
祖祭过了,酒喝过了,我和阿虞也该走了。
陵南城的东西,的确不怎么好吃,酒水喝着也一般般,你若得了空,可以去尝尝外面的。
唔……你去新虞城吧,那儿的酒很好喝,鱼蟹也十分肥美,各种糕点也不错……
总之,你应当会喜欢那里。
燕氏后人都搬走了,这座陵园已经荒废,没什么可守的了。
先祖们缺吃喝了,就让他们自个儿上京城去领祭品吃香火。
你看起来也不是很老,趁着还算年轻,赶紧多出去外面逛逛吧。
等再老些了,身体动弹不了了,想要再出去浪可就晚了。”
灰衣人:“……”
他喉咙差点被糕饼噎住。
他手忙脚乱从墓碑前抓起一坛子酒,仰头大口灌下,将噎在嗓子眼的糕饼吞下后,才瞪眼:“你这小世子,怎的不按常理出牌?”
燕止危扬眉:“什么常理?不就是想让我刨根问底追问你是谁?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憋着吧。”
灰衣人:“……”
他今夜已经连续在燕止危身上吃了好几次瘪了。
不过,他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