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陆参借口嗓子疼,无论温庭瑞如何围着他叽叽喳喳,他都不吭一声。

      燕止危看得啧啧称奇:“小舅子又怎么得罪他师父了?”

      温知虞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燕止危笑得拍腿:“温庭瑞可真是长本事了!从前只见他在陆参那儿吃瘪,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让陆参吃瘪了。”

      温知虞好笑:“陆大夫不善言辞,脾气又好,你可别去煽风点火。

      万一闹起来,把人气回京城就不好了。”

      “放心吧。”燕止危难得稳重:“他们师徒俩的事,我才无心掺和呢。

      今日在寺庙里,我托僧人给阿兰姐姐念三日经,又让他们回头给她做场法事。

      这几日,我要多行善事。

      不,以后我也要多行善事,多多积德,种善因,得善果。”

      温知虞闻言,愣了愣。

      燕止危打马靠近了她些许,探身凑过来:“阿虞,你发什么呆呢?

      我方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温知虞回神:“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燕止危坐正了身体,挺了挺身板,等着她说话。

      温知虞看着他,脸上扬起一抹笑:“你说,让寺庙的僧人为阿兰嫂嫂做场法事。

      还说,要多做善事。”

      “这就没啦?”燕止危没听见自己想听的话,不由露出一丝怅然来。

      温知虞脸上的笑意扩大:“世子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