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
温知虞讶异之余,脸上浮起冷意:“沈伴读不久前不是才去过护国寺么?我大婚前都不去了,你邀别人陪同吧。
孤男寡女一同出行,于礼不合。”
沈迢安闻言,往前走了一步:“你还是什么都未忆起么?”
“我需要忆起什么?”温知虞往后退了一步:“沈伴读,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六月便要大婚了。
你我这般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站在一处说话,容易招惹话柄。”
沈迢安却并不打算退让:“明日卯时,我来接你,你我一起去护国寺,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讲。”
温知虞冷声:“沈伴读,该说的话,我早就已经全盘同你说清楚了,你又何必纠缠不休?
去当你的太子伴读,做你的状元郎,去封侯拜相不好么?”
沈迢安却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你真的什么都不懂么?”
“我需要懂什么?”温知虞反问。
沈迢安薄唇几近抿成一条线:“该与你成亲,与你生儿育女的那个人,明明是我。
可是,为何会变成燕止危?
你若不是知晓了些什么,又为何会如此抗拒嫁给我?
为了拒掉与我的亲事,甚至不惜说出削发为尼,与青灯古佛长相伴的话来。
郡主,你分明什么都知道。”
温知虞:“……”
她阖上眸子,片刻后睁眼,冷淡地望向沈迢安:“沈伴读在我面前说话这般硬气和有底气,想来,知道的也不多吧?”
沈迢安的薄唇又抿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