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箭矢,在雨中泛着森寒的光。
箭尖,正对着沈迢安。
如注的大雨,顺着箭尖往下流,溅起一片微弱水花。
温知虞苍白的手指紧扣着弓弦:“我再问最后一遍,为什么要杀他?”
雨水,顺着她脸颊滑落。
沈迢安眸光一动不动:“我为何要想杀他,夫人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重回正轨。
难道,你真的舍得孩子们么?
奉昀,奉晖,怀瑜,怀璎,怀珠……还有逢春,你当真忍心舍下他们?”
温知虞喉头微动。
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又褪去了几分。
她浑身早已湿透,乌黑如墨的长发与衣衫纠缠,碎发贴在脸颊上,整个人憔悴又狼狈。
见她不说话,沈迢安往檐下迈了两步:“那时,是我不好,是我亏欠于你。
让一切都回到正轨,未来漫长,我会待你好。”
重回正轨?
温知虞扣紧弓弦:“不会了,沈迢安,前尘往事不过是一场虚妄的梦境,并非什么正轨。
你这般聪明的人,何必让自己深陷梦中?
清算完燕止危的账,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相干。”
“夫人想如何与我清账?”沈迢安淡淡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