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和袁纥南休息了一晚便立刻赶路了,两个人告别了隔壁的老夫妻,随即踏上了回归的旅途。

    两个人生得都是很显眼的人,若是在夏国待久了,难免会被注意,显眼倒不是说什么奇装异服,长得特殊,而是两个人生得很好,长得又高,而且口音完全不是当地人。

    他们按照原路返回,路过了那埋葬着贺楼谨的地方,这时候是初春,梅花已经开了,特别漂亮,梅花乱落如红雨,梅花从枝头缓缓落下,飘飘荡荡地,落在了那个埋着他的地方,他,最喜欢梅花,他总说自己母亲喜欢,所以他也就喜欢了,想到这里,花木兰鼻子突然就酸了起来。

    两个人上前,却是发现土已经被动过了,墓前的匕首也已经不见了,大约是若干他们已经把他移走了罢。

    两个人挖了许久,见里面确实已经没有了他的尸体,随即将土填上,继续向东赶路,先前他们是直接在结了冰的黄河上踏马而过,冰层很厚,不用担心冰层会裂,这时候黄河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了,花木兰的马已死,两个人都在袁纥南一匹马上,两个人怕马会掉进河里,只能绕道,随即又浪费了几天。

    “报!军营外发现两个可疑之人,属下已将其擒获!”在黑山外巡查白鹭官发现了两个人,随即将两个人带了进来,待等两个人走近,众人才发现,两个衣衫褴褛如乞丐的是花木兰袁纥南。

    若干等人回来之后被拓跋焘厚赏,自然也是升官加爵了,都被封了都尉,都可以开始自己领兵了,拓跋焘没有听若干在那里不停地叫嚷,随即给几个人封了都尉,给了他们几百个新兵就让他们自己操练去了。几个人苦啊,自己都快饿死了还要养这么几个小兔崽子,随即瞧着自己手下的兵格外的不高兴。

    待等拓跋焘赶过来见到花木兰两个人都不敢相信眼前如此狼狈的会是花木兰他们。

    “花木兰?”拓跋焘瞧着这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差点就真的认不出来,若非袁纥南的绿眼珠,谁晓得眼前是他们两个。“你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袁纥南抹了抹脸上污垢,嫌弃地甩了甩:“我们本想按原路返回,但是黄河冰已经融化,所以我们只得绕路,然后不小心遇到了柔然人……被抢了。”

    “!”拓跋焘眼睛瞪得老大,墨蓝色的眸子眨了眨,似乎很是不信,“堂堂两个校尉,不对,现在都尉,连蠕蠕都打不过吗?!”

    “陛下,他们瞧着袁纥南貌美,咳咳,想抢回去给他们首领做小夫人……”花木兰瞟了一旁站着的袁纥南,颇有埋怨之意,“他被抓之后,却一直叫着属下夫主,属下一听不好,只怕是他们会杀人灭口……结果属下果真被盯上,被追杀了一路,最后我甩掉了追兵,潜回去救他回来的。”

    拓跋焘看了看袁纥南,又看了看花木兰,颇为嫌弃,随即绕着花木兰两个人开启了嘴唠模式:“袁纥南,你瞧瞧你,为了活命,连叫自己火长夫主都叫的出来,你可真是厉害啊!”

    “……”袁纥南乖巧站立在花木兰身旁,一脸无辜,碧色眸子眨了眨,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而花木兰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最会骗人,善于用自己的外表骗人,骗了你之后,你看着那张脸,你还舍不得对他生气,这个男人真真是修炼成妖精了。

    她白了袁纥南一眼,却发现袁纥南也在瞧她,眸子映衬地他笑容灿烂,即使现在满头污垢,衣衫褴褛,看起来却依然姿容绝双。

    若干宥连听说火长他们回来了,高兴地干粮都多吃了几块,他对手下新兵的脸色也好了几分,让这些新兵有些受宠若惊,都纷纷心中猜想,这铁树突然开花是为哪般?

    若干小子又听某个多嘴的白鹭官说着花木兰袁纥南似乎过得不好,什么衣衫褴褛,什么受尽折磨,顿时心疼得不行,马上去找了石兰,准备去给火长他们做一些好吃的。

    叱罗衲将贺楼谨的尸首送回了贺楼家族之后又回了来,一路上心情很沉重,回了军队却是听说火长他们回来了,他这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

    火里几个人听说了也从军中赶了回来,他们都听着若干添油加醋,说着火长还有袁纥南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被欺负,都心疼到不行,我们自己都舍不得骂一句的人,怎么就离开半个月功夫,搞成这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