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不想让我难过。”

    他们才见面几次,叮当对她的在乎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倍感难受。

    “叮当之前的治疗都是间接通过我实施的,如果他愿意见路飞白,那么痊愈的可能性会很高。”

    本身,他目前的情况也好了很多,只是还是不怎么喜欢接触人群而已。

    这种情况也并非全然都是因为他的病情,还有一部分是之前与社会的脱节以及他远胜同龄人的智商。

    进入无非是格格不入,甚至于被排斥。

    因此,也造就了他的抗拒。

    慕念晚抬头,似乎暂时忘记了间隔三年的是是非非,“我陪他一起。”

    “可以。”说着,他摸了摸她漠然的眉眼,“医生说,给叮当一个完整的家会更有助于他的康复。”

    慕念晚猛的将人一推,直接从他怀里出来,坐到一侧。

    脸上的神情但了许多,没开口。

    但抗拒意味明显。

    霍靳深也不逼,双手交叉枕于脑后,微微阖着的眸藏起了眸底的情绪。

    “我去看看叮当。”良久,慕念晚只吐出了这样一句便匆匆离开。

    这一次,霍靳深没拦。

    躺在她的床上,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用力的深呼吸一下,忽而低低的嗤笑一声,说不出的自嘲。

    翌日,霍靳深是被叮当叫醒的。

    “爹地……”小手轻晃着沉睡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