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更是一滴又一滴的砸落。

    看着救护人员拉开车门,锯开车身,从里面将那具被积压碰撞的同样变形的躯体抬出来……

    看不清面容,也无法看清面容……

    “……不……不要……不……”

    慕念晚猛然睁开眼睛,像是被人长时间遏制喉咙后突然被松开,她剧烈的喘息着,人还被在控在怀里。

    露在被子外的指尖还在细微的颤抖。

    她像是没能从那噩梦里回过神来。

    突然感觉架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然后听到一个类似于在半醒间,低哑的嗓音,“怎么了。”

    慕念晚手指用力的拽着被子,额头上还冒着冷汗,这一刻她不愿去想那些恩恩怨怨,翻身埋进他的怀抱中,“……做噩梦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梦见那幅画面。

    霍靳深闭着眼,呼吸急促又炙热,可他却仍旧安抚小孩一般的轻轻拍着他的背,“乖,梦是反的。”

    反的吗?

    慕念晚闭了闭眼,好一会都没说话,而抱着他的人也没再开口,只是呼吸越来也急促。

    慕念晚终是察觉不对劲,抬手去摸他的的额头,刚碰到就被拿下,他灼热的唇逐个吻过去。

    从拇指开始,食指,中指,无名指……最后温柔缱绻的直达掌心,沙哑的呢喃着:“乖,不怕,我在。”

    慕念晚抬头,见他还是闭着眼,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下意识的。

    心狠狠的拧了下,被亲着的掌心更是烫得忍不住缩了缩。

    可握着的人太紧,她也仅是缩了下。

    “霍靳深,霍靳深……”她低低的唤,过于炙热的温度让她暂时回了神。

    霍靳深人是真的介于清醒与未清醒之间,人应该是醒的,但高烧让人也变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