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抱着孩子,让他咬着发泄,然后让人给他注射。

    小孩子血管细,挂水的话时间太长,他又不听话,肯定行不通。

    所以选择静脉注射。

    一打针管的药,只能慢慢推,十来分钟就被他咬了十来分钟。

    一次还不行,一天注射两次,连续注射了一个星期,叮当的身体才稳定下来,而霍靳深也这样被咬了五天。

    所以伤口才这么深。

    “那小鬼也算有良心。”不知何时霍靳深双腿都提了上来,长指卷着她的发:“第六天倒是不咬了,不过小眼睛瞪得我跟他仇人一样。”

    霍靳深不会忘,那么小一个,奶凶奶凶的,就跟她过去跟自己发脾气一样。

    他说的轻巧,慕念晚听得心绪复杂。

    让一个一岁多的话用五天的时间去接受自己,他付出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咬痕才对。

    没错,霍靳深付出的当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咬痕。

    最初的那五天,叮当发烧反复,夜夜噩梦,根本休息不好,又抗拒别人靠近,所有的一切都是霍靳深亲力亲为。

    抱他打针抱喂他吃饭抱他睡觉,五天的不眠不休才总算换来那孩子一点点的信任。

    之后叮当的治疗才算顺利了一点。

    但每次都必须有霍靳深在场。

    说到这,霍靳深停下,慕念晚等了会见他没继续,又问:“之后呢?”

    之后……

    之后也不好过,那场发烧是好了,但最严重的还是孩子心理和先天身体体质问题。

    伤得太严重,想要治疗并非一刻的事。

    再加上叮当除了他谁都不愿意亲近,就是程妈也在半年后才肯去吃她做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