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一直垂眸整理东西的老太太这才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重重的叹了声。

      这四九城,终究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了。

      时间往前推移几个小时——从医院出来的鞠政业与鞠伟平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刚上车,鞠伟平便让司机升起前后的隔板。

      他看向父亲,“爸,刚才霍崇文的话是什么意思?”

      鞠政业往后靠着,双眼紧闭,人一下子也像是苍老了数岁。

      自戚家出事这么多年,他们默契的不见彼此,让后辈避开接触,明明在一个城市,却做到了泾渭分明。

      他以为,可以到他百年之后,但终究是奢望。

      “自然是怀疑当年的事。”鞠政业沉冷开口。

      与其说怀疑,不如说认定。

      那字字句句都说他对不起戚家人,所以现在连故人的儿子他都没资格见一面。

      或许就连这次都车祸,恐怕也认定是他所为。

      “车祸的事查到了吗?”鞠政业问。

      鞠伟平摇头,“另三家很安静,并没有对戚锦年的出现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鞠政业闻言笑了声,只是那笑并不达眼底。

      他冷冷道:“戚锦年回来找他们索命还能不在意,是我该说他们这些年自以为羽翼丰满,无所畏惧?还是做戏太过完美,想把所有人当猴耍?”

      鞠伟平闻言,目光凛了凛。

      “爸是怀疑戚锦年的车祸是他们三家其中之一做的?”

      鞠政业摇头,“何止是之一。”

      想来是三家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