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如果我不让你借钱给慕小姐,你会不会怪我?”苏然看向宋淮安。

    男人温情一笑,将怀中女孩搂得更紧,满目缱绻情深,“你只是心疼我,我又怎么会怪你。”

    言语有时候远比行动更伤人。

    眼前刺痛的一幕像是在落进眼底的雨水里加入了刺激的辣椒水,疼得她一度睁不开眼。

    苏然朝宋淮安嫣然一笑,然后看向狼狈不堪的慕念晚,“慕小姐,淮安心善,就是路边野猫野狗受伤他必定也不会置之不理。只是,于你这事怕是无能为力了。”

    所以,她这是告诉她,此刻她慕念晚在他宋淮安心里还不如那些阿猫阿狗。

    论诛心,苏然好手段。

    然而,这样并未结束。

    “慕小姐,”苏然再度开口,笑容不变,唯有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报复后的快感。

    “你这么年轻漂亮,又是海城曾今的第一千金,做女人有时候只要肯豁得出去,别说一百万,就是五百万也不过点点头的事。”

    这是提醒她可以卖了自己。

    慕念晚看向宋淮安,后者面容无波无澜,似她如何与他都再无关系。

    唯有一双落在苏然身上的目光缱绻情深。

    曾今,这样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过。

    曾今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丑恶。

    紧握的手指倏然松开,像是被斩断了牵连的神经,无力的垂落。

    大雨还在继续,打在脸上疼痛都变得模糊。

    “慕小姐,你好歹系出名门,纠缠不休怕有失你身份。如若真缺钱,我想海城多的是人愿意替你出这一百万。”

    苏然挑着眉,挽着宋淮安,又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淮安,我有些不舒服,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