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休息了一阵,快到太和殿时,江若蘅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江若蘅有些晃神:父亲就是在这里做错了事情,才落得被盛淮安处罚,去边境流放的下场吗?

    跟着盛淮安走进太和殿,一些职位低的官员已经早就到了,纷纷对着盛淮安行礼作揖。

    江若蘅听着此起彼伏的恭维声,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等到盛淮安落座,江若蘅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位高权重。

    上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除了几位看起来头发花白的大臣,像盛淮安这般年纪,还坐的这么靠前的,便只有几位皇子了。

    江若蘅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盛淮安旁边的皇子就出了声吹捧,可话中却又有几分挑衅的意思:“淮王身边这小厮看着眼生,是新入府的?看模样倒是清秀,也不知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话一开口就是冲着江若蘅来的,她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慌乱之际。

    盛淮安缓缓开口:“五殿下真是心细如发,就连本王身边换了什么小厮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说起来,不知道五皇子后宅里那些女人五皇子认全了没有,想必府中一定热闹非凡。倒是本王这种行军之流无法享受的福气了。”

    五皇子是圣上唯一的嫡子,心中忌惮盛淮安是摄政王,又怕届时与自己争夺皇位。

    只是碍于盛淮安的身份,他自是不敢与淮王对抗。

    “若是皇兄知晓五皇子这么想开枝散叶,怕是要高兴地合不拢嘴吧?”

    五皇子被盛淮安戳了痛脚,一时间也忘了盛淮安的身份,语气也染上几分愠怒:“淮王既然如此关心本皇子的后宅之事,不若本皇子明日叫人送几个侍妾去王爷府上,让淮王府中也热闹一番如何?”

    话音刚落,皇帝便走进了太和殿:“今日中秋家宴,怎么朕一来就听到你们吵吵嚷嚷的?”

    皇后跟在皇帝身边,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嘴角挂着微笑:“陛下,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才像一家人呢,您瞧这宫里也是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此话一出,皇帝也是给皇后几分面子,笑了两声:“皇后说的有理,皇弟,你这么久都没有入宫,竟然也不思念朕吗?”

    盛淮安淡笑了两声,站起身。

    身后的江若蘅和周安也跟着站起身来冲皇帝行礼作揖。

    “这天下有皇兄坐镇,皇弟只管享福就是。”

    皇帝佯装发怒,眸底却沾染笑意道:“堂堂摄政王说这种话,也就只有你好意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