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幼对皇位毫无兴趣,小小年纪便跟着将军去征战边关。”

    “本王从未想过动他的皇位,可本王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眼中钉。”

    盛淮安靠在了椅背上,神色散漫,讥讽笑道:“对本王下了毒,只因是他唯一的儿子,便这般从轻处理。”

    “他可还记得,当初父皇在世时,答应父皇的要求?”

    江若蘅皱眉,莫名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人,即使她知道他生性狠辣,杀人如麻。

    为盛国征战四方,却被亲兄弟忌惮。

    这就是皇家,残酷的让人心寒。

    “王爷,奴才不敢妄议政事,但朝堂格局瞬息万变,五皇子殿下毕竟是太子职位最有力的候选人,兴许陛下认为,禁足已经是很重的处罚了呢?”

    盛淮安不屑的笑了一声:“禁足在皇宫,你以为五皇子便不会上朝,不会与朝臣有私下接触了吗?”

    江若蘅不曾入朝为官,自然也想不到这些。

    听盛淮安这么一说,江若蘅瞬间就理解了他。

    夜风微凉,如同人心。

    江若蘅担忧的看着他:“王爷,您还是要小心一些,既然五皇子这一次对您出手了,那想必还会有下次,无论如何,您都要保重自身。”

    盛淮安笑了一声,笑声轻的好像要随风消散,江若蘅差点以为是她听错了。

    盛淮安语气悠悠,似有感叹:“本王倒是要感谢你,没想到你在皇宫时如此担心本王,只有你,一直在担心本王中毒的情况。”

    恍惚间,盛淮安扭头,看着江若蘅的脸好似逐渐和记忆中的一个人影重合。

    又是一口豪饮,盛淮安扔下酒坛,“你回去吧,今晚就到这了,周安就让他留在这里,喝酒不止节制,他活该吃些苦头的。”

    江若蘅看着盛淮安离开,只能叹息着看了周安一眼,小声抱歉:“对不起啊周安哥,王爷不让我扶你回去,我也扶不动你,若你真感染风寒,我一定给你开最好的方子。”

    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离开的盛淮安突然站定,勾唇笑笑,眼底的醉意消散,清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