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向他道谢,请他进屋喝一杯热茶。

    韩磊摆摆手:“我还要去下一家,你明天这个时候,下楼到小区门口,注意一次干活别干太久,有个二三十分钟就进楼缓一缓,到时候会给发个哨子,给挂脖子上,感觉身体不对劲就吹响哨子。”

    有些人失温久了,会产生幻觉,甚至会觉得身上过热,想要脱外套。

    这是休克的前兆,社区组织人做事,碰上好几起了。

    余溪风知道这些,她前世就参与过。

    像这样的劳动,用小半包压缩饼干就能找到人代替自己。

    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去了。

    地下避难所要过一阵才开放,余溪风至少还要在楼里住半个月。

    她完全闭门不出,反而叫有心人人生出窥探的想法。

    她现在的情形,不好太引人注意。

    去社区干活,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半小时。

    余溪风到了小区门口,从社区那里领来了铲子和手套。

    来的人往往都会自己拿一个桶。

    冰面上的干净浮雪用自家的桶装回去当水喝。

    浮雪更容易化,弄一块冰到家里,等到能喝,还不知道要多久,冰化水,还会让室内温度进一步降低。

    人们都更青睐绿化带那里的活,挨着建筑,没什么风,雪也干净,还能借此弄点树枝草根回去烧。

    最差的,无疑是天台,那里风大,地也滑,同样是户外,天台上要冷很多。

    余溪风也没有显得特殊,她在防寒服上套了一件旧棉袄,围巾帽子将自己围的密不透风。

    只露一双眼珠子在外面。

    大家基本都是这么一套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