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觉得不公平,自己分到的地盘小了,没有别人的位置好。

    发下来的粮食也不够吃。

    那么一点虫粉饼子,糊弄鬼呢。

    凭什么有人能在内圈里住着房子,他们只能挨着挤大通铺。

    凭什么食堂不对他们予取予求。

    明明有食物,为什么不发给他们。

    每天都有人闹事,大大小小的,规模最大的一起足足组织起了两百多人,他们将周围人的物资给劫掠一空,然后涌进了地下避难所的贡献点兑换中心。

    然后被强力镇压。

    那一天,血流成河。

    郑伟阳遵守承诺,私下里,付出了一些报酬。

    现在的人命如此之贱,只要几包压缩饼干,就可以让人干任何事。

    事成那日,郑伟阳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

    人到哪里都是要分出三六九等的。

    这一点上,人和畜生没有什么区别,头狼总是攫取最多的资源,上层趋附在头狼的周围,获得次一等的资源。

    而最底层,他们是资源本身。

    地下避难所最乱的时候,云姐求到了余溪风这里。

    云姐那块地两面靠墙,里边还搭了个能储物的小地方,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眼红。

    余溪风从她口中听到外面的情况。

    云姐吓得不轻:“他们都疯了,是怎么敢的。”

    按理说,不至于闹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