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这夜做了个梦,梦里她走在荒原上,寒风冽冽。

    她一直在往前走,走到后面,拼尽全力地向前跑。

    前方的迷雾却始终不曾散去,她咬着牙坚持。

    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凉凉的,余溪风伸手去接,看到了晶莹剔透的雪花。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刺刺的,黏糊糊的。

    余溪风甩了甩头,没有甩掉这个触感,反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醒了过来。

    冷意从毛孔缝隙往里钻,叫人止不住的哆嗦。

    余溪风伸手,迷迷糊糊地摸到一手毛。

    脸上唯一的温热,是小橘在舔她的脸。

    余溪风猛地起身。

    被窝里冷,出了被窝更冷。

    余溪风手脚麻利地给自己套上保暖内衣,防寒服,围巾,耳套,棉鞋。

    过去得太久,她忘记了寒潮具体是哪一天,只大约记着个月份。

    浑身都装备好了,余溪风这才去看温度计。

    零下负三十一度。

    临城从未有过这样的低温,在正常年间,最低也不过零下三四度。

    不过一个晚上,温度掉了近四十度。

    窗外凝满了霜花,纹路细腻又精致,透出去些微柔和的灯光,说不出的好看。

    可惜没人有心思欣赏这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