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有这样一个关系僵硬的父亲,还不知道杨荣在里边会使什么手脚。

    余溪风谢了云姐的好意。

    “云姐,你要是信我,就不要去做多余的事。”

    云姐诧异:“要是房子被征上去了,我指不定会被分配到哪里去,那可怎么办。”

    余溪风道:“地下避难所已经建成了,你如果有足够的物资,就去买一个单间,没有的话,如果这套房子被征上去,你就去登记,把路子用在这上边,争取分配到地下避难所去。”

    地下避难所迟早会对外开放。

    能早一些进去,兴许就能挑选到好一点的位置。

    外圈也分三六九等。

    靠墙的,肯定比四面是人要强,四面是人,又比避难所外围,暖气供应不到要好。

    云姐脑子转得很快,没一会就想通了其中关节,她一把抓住余溪风的手,声音都变了个调:“小余,这气温,到底要降到什么时候去。”

    现在已经不是人过的天气了。

    积雪压塌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疏通的路面又叫雪堵住了,一脚一个深坑,坑底是凝实了的冰。

    一个不慎,叫雪埋进去了,不一定能出得来。

    好多外出冻掉了耳朵的,这还算好的,还有人出去一趟,手脚给冻坏死了,只能等死。

    余溪风看向她,捏了捏她的手掌,默认了。

    云姐长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睛,一瞬的绝望过后,她强打起精神:“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我会去打听。”

    云姐神色灰败。

    余溪负不擅长安慰人,只干巴巴说了一句早做准备,又把准备好的蓄电池递给云姐。

    云姐眼圈都红了:“也是我运气好,能碰上你愿意对我搭一把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许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拼了命也会去做。”

    这话说得余溪风头皮发麻,逃荒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