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是答应,只要是内圈的住户,每拉拢一个人去参加圣言祝祷,就给她两包压缩饼干。

    张大姐端着白粥,面饼又去找了余溪风两次,一次余溪风没在,后边那次,余溪风没给她开门。

    门缝里不是糯米的热气,就是蜜枣的甜香,还有肉的味道。

    这个败家娘们。

    她也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张大姐深吸了一口气。

    要是余溪风是个乖的,嫁给自己儿子,这会儿在屋子里享福的,就是她和她儿子了。

    转眼到了端午。

    难得的,外面飘了些食物的香味。

    总还有人记着历法,记着节日。

    节日,对于末世来说,注定是一个奢侈的词。

    外圈飘进来合唱的圣歌。

    祭司站在破破烂烂地高台上,场子下边,是一张张苍白瘦削的脸,他们仰头,视线追随祭司张合的嘴唇。

    王安民带着巡逻队,全副武装地站在一边。

    上面对泛滥的教会听之任之。

    地下避难所的日子并不好过,幸存者需要一个精神寄托。

    圣歌本应是个空灵的调子,这数百上千人的合唱,却沙哑而喧嚣。

    王安民走了一下神。

    地下避难所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

    他们中的很多人,散尽家财,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