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个黑衣日本人也跟着骂道,气人,这小子竟然用日语骂人,而且骂得那么难听,所以四个日本人一起骂起来。四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的大,骂人也是一样,更何况四个人都骂了。

    “小日本,你们不是来找老子我么,老子就在这,有本事的过来。”小安说道,一粒骰子带着破空之声袭向最近的那个日本人。本就对日本人没有好感,这几个偏偏又是来追杀自己和徒弟大三虎,小安就先下手了。

    “气窝此克跌捏。”渡边二郎叫道,伸出手就要接住快如闪电的暗器。在他看来,这个少年撒出的就是暗器,可恶的支那人,他咒骂着,却晚了一步。

    只听啊一声,离小安最近的日本人被打中了额头,这不啻一粒子弹的威力直接把他的胆子干破了,他以为自己中弹了呢,不然怎么会是中弹的感觉,问题不对啊,怎么没听到枪声呢。

    渡边二郎愣住了,他另外两个手下也愣住了,同伙田中次郎的额头上怎么回事,怎么是一粒骰子呢,赌博用的骰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吧,一粒小小的骰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能打进坚硬的额头里,这份功力也太他妈的惊人了,饶是他们三个高手也没有一个能达到。

    小安又虚晃一下,吓得那三个人不由地把头缩了一下,不待他们拔出枪,小安就顺着窗户跳了下去,同时一个声音骂道:“小日本,不要命的来吧。”

    渡边一郎三个追到窗口,只见那个少年已经在五十步开外,正对他们招手呢,意思有本事的过来,我等着。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士可杀不可辱,自视甚高的四个日本人当即怒不可遏,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追不上你我先骂两句再说。

    渡边一郎骂了声八嘎,顺着窗户跳了下去,二楼的高度还不足以吓住他。此时的他已经急昏了头,只想抓住那个家伙碎尸万段。

    领头的跳了下去,属下当然不能不跳,可是受伤的田中次郎就没那么勇猛了,他捂着额头,昏头涨脑地往楼下跑去,不想却一头撞上刚出门的韩梅,直撞得他嘴里叽里呱啦的乱叫。

    韩梅也吓坏了,同时又很纳闷,我这力量也能把一个大男人撞坏?太夸张了吧,按理应该是你把我撞坏才对。韩梅定睛看去,被自己撞得胡乱叫唤的家伙额头上都是血,诡异的是流血的地方赫然是个骰子,鲜红的骰子。

    韩梅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过年过节的时候也跟着家里人玩过纸牌麻将,所以对骰子并不陌生,可她奇怪的是骰子怎么会跑到这人的头上呢,就像镶嵌在里面一般,这纹身也不是这么个纹法吧。

    田中次郎没有纠缠被自己撞了一击却把自己撞疼的医生,若是寻常人的话他早就一巴掌过去了,他捂着脑袋哇啦哇啦叫着就冲下楼去,此刻的他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他要抓住那个打了他就跑的少年,然后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然出不了心中的恶气,从而忘了手中有枪的事实。

    韩梅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也得亏田中次郎被小安的骰子打晕了头,否则一枪就撂过去了,反正深更半夜的没有人。

    韩梅并没有替小安担心,虽然隐约觉得这帮人是来找小安的,不然怎么会小安带着受伤的徒弟没多久就来了这么一帮人。

    小安不想在医院杀人,更不想惊了住院的患者,毕竟有的人再也经不起惊吓。小安更怕这几个日本人一部分对付自己,一部分去对付大三虎,那样的话大三虎必死无疑。看到调虎离山成功,小安哈哈大笑,冲追出来的日本杀手招招手,然后几个腾跳就窜出几十米开外,速度快得惊人。

    渡边一郎气急败坏,这少年挑衅的姿势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他一挥手,然后带头循着小安的背影追了出去,他决不允许这个少年在自己的手下逃掉,否则就侮辱了他这个柔道高手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