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泽遗心头仅剩的那点阴霾一扫而尽。

    只要会把体内魔性斩草除根,师兄弟反目成仇的那日就不会出现。

    凤来酒楼的招牌张扬,酒楼比茶馆占的地还大。

    酒楼里头敞亮,中间支了个偌大的戏台,戏班子咿咿呀呀方唱到尾声。

    问泽遗来的时候刚好,戏班唱罢还得小半个时辰,到时说书人得上场。

    酒楼里的客人多,他还是多交了些钱,才让小二安排到离戏台近的地方。

    这小桌在戏台左边,台上人不扭头看不见桌边人,但桌边人能把台上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为了不显得突兀,问泽遗要来了菜单。

    店小二热情介绍:“客官要不要来一份炸金蝉,这是咱们店超牌。”

    炸金蝉就是炸知了,南疆毒虫多,反倒被手巧的南疆人做成了美味。

    “不必。”

    问泽遗草草翻了下,南疆的招牌菜他吃不惯,就点了些无功无过的炒肉、汤羹。

    精明的小二立马看出他不是本地人,放弃推荐菜品,转而殷切地卖起酒来。

    “咱们南垣的玉溪米酿是一绝,离了南垣,其他地方都喝不到正宗的了。”

    问泽遗有些动心,他原本就喜欢隔十天半月小酌一杯,自从来到这本书里,他再也没沾过酒。

    可惜他身体抱恙,也喝不来整壶的米酒。

    拒绝掉小二的推销,他继续佯装出手阔绰的外乡公子,给了小二些铜板打发他。

    小二见他给钱给得爽快,不光迅速满上了菊花茶,还在上菜时搭了杯米酒给他。

    凤来酒楼生意好不是没缘由,掌柜很会拉拢回头客。

    “客官要是喜欢,以后还在咱凤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