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要紧话,只是我有些记挂掌门和四师弟。”

    尘堰迅速调整好仪态,言语有些不自然。

    “正巧我和大师兄说着师弟,四师弟就来了。”

    问泽遗“哦”了声,脸上笑意略浅了些。

    他将怀中纸卷齐整压在松木桌上。

    “可我似是听见二师兄说我杀心重,性子莽?”

    听到他玩味的话,尘堰的脸色骤然变白。

    他平时和弯弯绕绕的修士打交道多,可眼下问泽遗不循规蹈矩,把他的心思赤裸裸挑在明面上,反倒是让他感到难以应付。

    他看向兰山远,希望见着问泽遗嚣张模样的兰山远可以管一管。

    偏偏平素温和的兰山远没有替尘堰解围的意思,只是安静听他们说话。

    问泽遗自然更不会惯着尘堰,说完话后,眼神都没往尘堰的方向投。

    他被传是玉面修罗,也和长相脱不开干系。问泽遗笑起来明艳,可笑意只要不达眼底,就仍然瞧着不好相与。

    “怎么会呢。”尘堰强笑着打圆场,“师弟怕是走得急给听错了。”

    “也对。”

    问泽遗皮笑肉不笑:“二师兄每日为宗门忙前忙后,怎么会是这种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

    “正是如此。”

    尘堰厚着脸皮应声。

    “我和大师兄眼下都好,二师兄可以放心了。”

    问泽遗道:“我原本还当有什么要紧事,让你急得非要用灵符来看。”

    他语调很松快,可话里却赤裸裸带了刺,嘲讽的意味连傻子都拿听出来,更别说尘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