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丈轻笑。

    “笑屁!”姚共脸色难看,“这一次的对手是有戎氏,我在有戎氏这里混了十几年,知道的比你多!”

    “嗯。”蓐丈应了一声,“听下边传,族长说拿下蔚地,要开辟蔚县,到时候伱去当官。”

    “必然是我!不然,靠你们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山西这边,多看重血统?”

    姚共听出了里头的嫉妒,也乐呵呵几分。

    “嗯,确实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人模狗样,比较合适跟他们打招呼。”

    “你!”姚共脸色难看,想要发作,却也没办法。

    因为蓐丈并不是之前可以打骂不还口的家伙了。

    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中士,但蓐丈背后,站着的是有辛氏为数不多的中年人。

    偏生,这些中年人背后,隶属于一个人——还未从南方回归的耜大股。

    辛屈将耜大股安排出去,却马不停蹄的捣鼓西征前的准备,将这些久居居庸关的中年男人全部放出来给姚共等军司马当副手是为什么?

    不就是提拔他们,让他们独当一面,充分享受自己的权力释放。

    到时候,就算是耜大股回来,也得认可这些兄弟、手下的成绩。

    如果耜大股回来据为己有,那辛屈可以乐呵的鼓掌了。

    他就不用担心这群中年男人拧成一团,死死依靠在耜大股左右了,心也能安下来。

    总之,蓐丈与姚共之间,依旧存在有辛氏平民和长辛氏贵族之间的感情用事。

    跟辛屈他们这些自小就不知道西边还有这号亲戚的人不一样,当初的背叛刻骨铭心,影响至今难消。

    两人一说话,基本上就是针锋相对,互相阴阳。

    但姚共是“贵族”,他有自己的矜持和骄傲。

    所以,在两人仅有的几次交流,总是被蓐丈气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