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我照顾孩子,照顾涞氏栾部的主人。”条苦微微挑眉,“难道您觉得我不够资格跟你谈吗?”

    “嗯……倒也不能这么说,你作为涞氏族长的母亲,自然有资格代替涞氏做这个主。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有辛氏是个重视承诺的氏族,所以我不远迢迢让我的族人送去当初承诺的贸易品。

    不过,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基本的回馈,反而导致了我六十个族人彻底丢失了,这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在我的评估之中,涞氏也可能不存在偿还能力。

    并且,你们得罪了河北诸子,现在我的身后,就有一个商王族的人,他是代替大邑商出来巡视地方的。

    过几天他会南下,如果被他知道河北商公族受到了欺辱,万一下边有哪些损失惨重的部落,突然找他求做主。

    我现在帮了你们,是不是有可能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辛屈敲着桌面,目光落在条苦身上,看着她呼吸节奏叩叩叩,不断的贴合对方的呼吸节奏敲击,在相对空旷开阔却只存在篝火噼啪的场景中,给她施加压力。

    人的肢体动作有些时候是下意识的,通过一些特殊的引导,能让人的中枢神经先完成反射,然后才传来大脑的信号。

    当辛屈这般婉拒的时候,条苦先是抿唇轻咬,紧接着手指在桌面上握紧,然后像是做出了决断,略带一丝阴阳的说:“都说辛屈族长年少有为,意气风发,山南这地界,你可是说一不二的,怎么还会担心河北商族呢?

    更不要说,本身您个人而言,想要压制河北商族,还不是轻而易举?”

    “有辛氏有一批族人在河南给商族屯戍,我得为他们负责。”辛屈打了个太极,把这话怼回去,“这也是我对有辛氏上下负责的态度。涞氏,对于现在的有辛氏来说,除了奴隶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divclass="contentadv">“辛屈族长!”山大赶紧打断辛屈的节奏说,“咱们当初说好的,公平贸易。”

    “对的,公平。”辛屈微微颔首,“既然是公平贸易,那么买不买,要不要,是双方的事情。

    我的粮食也是有辛氏全族的积蓄!

    如果是卖给自己的族人,那我会很慷慨,问问你左右的人,也问问行人冬,谁都知道我辛屈是有辛氏行人出身。

    我这个人做生意,向来公平,买卖就是你情我愿。

    我给你价,你可以讨价还价,但你的价格不合理,我也不会接受,你要是觉得我的价格不合理,你也可以不接受,买卖不成仁义在,只要你们不是随意踏足我有辛氏的疆域,我是不会阻止他们去做你们想要做的事情。

    当然,如果你们敢对有辛氏一草一木进行损毁,我会追咎赔偿,包括但不限于武力解决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