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屈元年八月十六也悄无声息到来了。

    辛屈擦了擦汗,将头上的草帽摘下来不断地扇风。

    “这破天气!”冰甲在边上阴凉处啐了一口,“屈,水已经存了一百多缸,但也只能勉强够全族用一天,外边的河道都快断流了。井里的水位,更低了。”

    “加深!新开两口,人力现在不是问题,你要是不够,我再让耜大股招揽林狄来干活。”

    “这不是人力的问题,而是咱们现在的能力,只能挖到二十步,再往下,会死人的。”冰甲摇了摇头。

    “告诉林狄,招募敢死队,一人死,全家落户。”辛屈直接开价。

    “……”

    冰甲顿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声:“我尽量试试。”

    “井无论如何都要加深,不然这鬼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辛屈叹了一口气,“不过还好,咱们今年的粟已经快收完了,石戊应该马上要运来第一批晒干的粟了。”

    “族长!族长!石戊回来了!”

    辛屈是说石戊,石戊到,他将草帽带上:“你继续,我去看一下收成……”

    “屈!冰甲在哪?他阿姊和泽鱼来了!”

    土跑了过来,喘着粗气。

    “阿姊来了?”冰甲一愣,赶紧站起来。

    先辛屈一步过去。

    辛屈没着急,问土道:“怎么回事?泽部落的少族长怎么亲自来了?”

    土擦了擦汗,灰头土脸的说:“大事!孤竹氏起了大军,据说上万人,绕过商小乙的车师,直插大河方向去了,商小乙正带着人南下追击。

    路过泽部落的时候,抢走了泽部落所有粮食。

    泽部落的族长据说因为说了一句不满的话,被商小乙带着人在泽部落举行祭祀。说是要求雨阻挡孤竹氏南下。

    这一场祭祀,一连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