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信得过我,不若我帮你盘出去,只要比现在咱们海阳县的市价高一成以上,你看着多的部份,给我百一抽成,并且完税,还有就是若是有货要出,先在我这里出,我保证你不吃亏,如何?”

    粟滩图穷匕见。

    他被丢来海阳县干了一段时间,每天面对的就是滩涂大海,头疼无比。

    在辽东没有发展起来前,海贸不够强,海阳县也只能干瞪眼。

    所以,想来想去,还得干回老本行,自己去拉生意。

    于是粟滩在行人春的典客府的眼皮子底下,用自己以前的人脉,网罗了整个燕国境内大小集市的市令,进行着高买低卖的活计。

    毕竟他们可是市令,掌握整个燕国各地的集市,拥有的信息远不是常人能比的。

    所以,哪个地方冒旱了,哪个地方粮价低了,又或者哪个地方的被敌人入侵了,粟滩呆在海阳县,知道的内容只多不少。

    骆堪一听,想了想说:“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怕卖不出去赔本?”

    “嗐,还能为什么?”粟滩叹息道,“你也知道,咱要是没出差错,这会儿应该已经入了典客府,怎么还会被丢在海阳县历职。

    <divclass="contentadv">北伯把整个海阳县丢给我治理,我又岂能不想办法,抓紧捞政绩呢?

    你看呀,你才出去一年,木筏过去,楼船回来。可你知道,楼船在哪里造的吗?”

    “天津县。”骆堪想了一下说。

    “对呀!就是天津!

    天津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海阳县的地理其实很尴尬,虽然是个控制辽西与永平的海陆要冲,但问题是这里没有足够的田亩,所以粮食产量一直不够,我得想办法从北方的滦水各地进口,不然我可养不起现在海阳县的五千人口。”

    “多少!”骆堪一听这数,惊愕万分。

    “五千呀。”粟滩手一摊,长吁短叹,“我费尽心力,才从北伯手里抠来了妟氏子弟一千二百人,这才凑了五千。

    但粮食什么的,北伯不给我提供,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现在你一年往返,船只都变样了,天津县那边的船坞,已经开始尝试制造三百料乃至五百料的大船。

    试验品一旦完工入海,船只就能直接横渡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