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父想了想说:“可用王子敛。”

    子和思索片刻,最后点了点头:“那就用他,你切好回去,寡人要好好的沐浴更衣,准备祭祀。”

    “是。”鲁父作揖离开。

    宫殿内,很快只剩下几个侍者,终于有人开口问:“大王,这鲁父真的可信?”

    “可用但不能信。”子和闻言起身,缓缓走下来,“他是燕国人,北伯屈是个厉害的家伙。手段颇多,难以应对。

    但不可否认的是,北伯屈教出来的子弟,就没有一个是弱的。

    不论是举止,还是思想,都不是眼下那群巫师能抗衡的。

    所以,我们也可以从鲁父身上,看到北伯的举止与想法的透出。

    时下的局面,子旬我不敢用,子敛我也不敢重用。

    但为了王位能顺利传承,他来也不可能真的对我下手。

    所以,子旬在临淄,子敛在奄商,两人相互牵制,短期内我们的后路是安全的。

    西征也好,狩猎也罢,本质上都是为了摆脱奄商贵族们的直接冲击,先把这些烂摊子交给寡人的两个兄弟去处置。

    他俩处理得好,也就罢了,处理不好,就祭天吧。

    我们只需要带着精锐去商丘,只要再打赢丹山戎,将敌人赶出河洛之地。就能再一次迁都……”

    “可是,河洛有圃田泽。”

    圃田泽位于今郑州——荥阳之间的大泽,在商朝的时候泛滥五六百里。

    此时的圃田泽东西最远能从荥阳一直到中牟,后来伴随着历朝历代的开发跟泥土淤积,低洼渐渐被黄河泥沙填平,水系的梳理,大部分面积最后变成了耕地,直到清代,基本只剩下中牟那一片湖泊。

    “近来不是萎缩许多?”子和呵呵一笑,“现在丹山戎就盘踞在圃田泽附近。近来盛夏,雨水丰沛。

    一直到嚣邑之间,都能行舟。

    微山氏的舟船数量不少,命人去他们那边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