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回陛下,老臣觉得宁国府贾珍目无君父,欺上瞒下,此等小人有何脸面继承国公府,定然要严惩不贷,老臣始终认为,既然想要修道,就该舍了一切,遁入空门修行,何来要在府上行此之举,必然要严惩。”

    怒气冲冲的话语,让人忍不住看去,从文官前面,竟然是礼部尚书边正儒,气的脸色发红,北静王见此,暗道一声遭了,礼部尚书虽然明面上不结党营私,但也是曾经李首辅门下,就因为如此,陛下更是重视,而且,身为礼部尚书,更是不能让无礼之人逍遥法外,贾珍怕是难了,

    正想着,

    紧接着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启奏陛下,老臣觉得,严从的话虽然有些重,可并不是无道理,宁国府的传言,老臣今日也是听说,本以为是谣言,可是府上去东市坊采买的奴才,路过宁荣街的时候亲眼所见,所以老臣以为,就算是无心之举,可是贾将军行此之事,太过于荒唐,目无朝廷,更是蛊惑京城百姓,应当严惩。”

    说话之人乃是工部尚书温永毅,话虽然说的柔和,可是句句带刀,刀刀砍肉。

    只把勋贵这边的人气的脸色发白,尤其是在后面的贾赦,吓得低头而立,不敢动弹,文官那边的贾政,眼神慌乱,想给宁国府开脱,又不知如何说起,六神无主的站在那,周围几人更是异样的眼神看了过来,只有身旁的秦业,叹息了一口气。

    何至于此,贾珍太过了。

    贾家落了难,自己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更不难插手此事,给自己女婿添麻烦,存周心有善念,这样一来他如何能在部堂抬起头来,想到这,偷偷看了一眼勋贵那边,女婿洛云侯竟然面无表情站在队列里,这是为何,秦业心中有些不明白,林黛玉的事自己也知道,和贾家也算连着亲,如何能袖手旁观,至于宁国府和侯府的恩怨,哎.

    此时,

    理国公和镇国公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决不能再让文官那边说下去,不然贾珍算是完了,镇国公牛清,抖了一下身子,一步踏了出来,

    “启奏陛下,老臣也有话要讲,更有话要问严从,不知陛下是否应予。”

    “准奏,”

    武皇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看不出喜怒,镇国公往前又走了两步,来到了严从身前,问道,

    “严大人,老夫问你一句话,今日天异象,当真是宁国府那个道士施法所致?据老夫所知,此乃天地变动,前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一个小小的道士,坑蒙拐骗,撞了大运骗进国公府,遇上这些事,只能说宁国府贾珍,乃是失察之罪,可对。”

    镇国公知道此时贾珍是无论如何都撇不开罪责,不如先自己给自己安一个失察之罪,训斥一番即可,至于其他的,查无实证,如何定罪。

    严从也没想到镇国公会这样说,所谓上天示警,也不过是天下百姓的妄言,至于是否真有此事,并不确定,但也不是没有依据,至于说失察之罪,哪里是贾珍的,分明是身边的御使曹大人罪责,镇国公打得好算盘,

    心中一震,

    不由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