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于京南林山郡城知府衙门所书,元丰八年,四月。

    寂静的夜里,

    户部阁堂灯火通明,各主事和郎中都在加急算着账本,户部侍郎沈中新一脸肃穆之色,悄悄接过一个信件,是自己同窗好友,也是同乡的曾泽秘密送来的,他不是去了京南林山郡城当知府了吗,这是何意。

    听到朗中苗公则的回答,沈中新心中反而是更加的担心了,

    “是,老爷,您坐稳了,驾。”

    只见信上所言,

    沈中新交代一声,随即下马车,看着还是那个深宅大院,只是为何感到有些萧瑟之意,整理了一下官服,就走了进去,到了大门处,门房管事急忙出来行礼,

    坐在车中的沈中新还是不敢相信,出了那么大的事,京城朝廷竟然会不知道,即使官场的人串通一气瞒报,那皇城司的人在做什么。

    “知道了,”

    愚兄本不该开口,可是事关京南百万百姓之生死,不得不说,去年,京南各府,遍地大旱,田地颗粒无收,今岁本以为过冬时节,下一场大雪好解来年旱灾,可是整个冬天竟然没有下一片的雪花,而各地府库的粮食早就告急,且有官商勾结,把粮食倒卖,官府无力赈灾,各地商户高价售卖粮食,饥民遍地,易子而食。

    随着马车的晃动,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户部尚书,顾阁老的府邸,

    子钰亲启,

    “是,沈大人,下官明白。”

    二人点点头,然后拿着折子就回去了,沈中新把书信小心收好,放入怀中,整理了下官帽,想去内阁一趟,起身就出了部堂,认准了方向就跨步走了过去。

    看了眼户部忙碌的众人,立刻喊到,

    “苗郎中,本官问伱,京南地区各郡城的粮仓可有核实?是否确认粮食入了库。”

    “你们先去忙,折子收好,今日起,户部阁堂每天每夜都要有人值守,任何人来此都要记录在案,看他们干了什么,拿了什么,可明白。”

    顾一臣一愣,子钰怎么来了,

    宝珠无法,只得去了西面的厢房等候着。

    再者,京南目前四下里消息混乱,具体如何不得而知,官仓粮食锁的死死的,各官员皆不肯开仓放粮食,以我之见,恐怕里面锁的不是粮食,而是滥竽充数的沙子,所以京南之地大祸将临,如此身为地方父母官,只能生死与共,愚兄就没想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