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月只觉得好笑。

    沈毅钧一时没有说话,七叔公继续道:“你有意入仕,学名就不能污了。”

    沈毅钧听了这话,脸上是一闪而过的狠戾。

    “阿月。”他扭过头看向景延月时,却已然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景延月与他早撕破了脸,此刻沈毅钧装作深情的模样,当真虚伪的令人作呕。

    “丞相毕竟是百官之首,我想走仕途,必然不能得罪。公堂之上,情非得已。”沈毅钧望着景延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阿月,沈家是望族,我此番,也是为了家族名声着想。”

    沈毅钧满目柔情,景延月却神情未变,全然没有被感动的迹象,沈毅钧不免脸色一僵。

    自己这个妻子果然转了性,不吃他这一套了?

    “阿月你放心,百年之后,我一定着人厚祭你,必会教你香火绵延。”

    沈毅钧顶着景延月冷冰冰地目光,硬着头皮演深情:“七叔公,就依您和母亲的意思来吧,毅钧不愿为了儿女私情,辱没了沈家的门楣。”

    七叔公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来:“你不拘束于儿女情长,这样很好。明日我就喊人来,把此事了结了。”

    一行人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谈笑之间,就已经将景延月当作死人看待了。

    身后,英国公府的嬷嬷眉头拧成了一团,有些坐不住了。

    她上前一步,正要与景延月说些什么。

    景延月扭头回去,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沈家真是好一个名门望族。”景延月冷冷发笑,“将来高门娶妻,人人爱娶商女为妻,找个理由杀了,不就继承了富商的嫁妆,又保留了望族的清贵。”

    景延月一番伶牙俐齿,听得七叔公脸色一黑:“这里哪有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余地!”

    沈毅钧也道:“阿月,不可对七太公无礼。”

    “沈家蓄意谋杀新妇,今日岂不是人证物证俱在?”景延月盯着七叔公,开口道。

    “妇女守节,乃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