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新,显然就是刚刚在司御寒出现前造成的。

    沈倾猛地抬起头看去,发现那是一面陡峭的,二十多米高的崖壁,而刚刚,司御寒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她当时还在心里想,这人从天而降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

    现在知道了,他是在不借助任何攀爬工具的情况下,强行滑行而下,所以两只手都在借力的过程中被岩石擦得血肉模糊!

    就这样,他还想藏着不让她发现!

    沈倾心里不知打哪儿冒出一股邪火,牙根都在痒痒,胸腔饱胀酸涩,一种莫名的、愤怒的、又焦躁的情绪迅速滋生。

    沈倾抬起头,看向司御寒,比他刚刚更凶!

    “你行啊你,不要命了?那么高摔下来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沈倾眼都红了,那莫名的情绪饱和到了一个度,竟然从眼里沁出了水雾。

    水雾弥漫得迅速,随着她一个眨眼,滚落了下来。

    那是一滴眼泪。

    沈倾自己都怔住了,在被沈氏夫妇抛弃的时候,在被人冤枉误解背负所有委屈的时候,在之前挨了一枪自己给自己取子弹的时候。

    她都没哭过。

    但是现在,她哭了?竟然哭了?

    靠。

    沈倾懵了。

    司御寒眸光一紧,像是被这滴眼泪烫到,他整个人都震了震,脸色唰一下就变了,那双漆黑幽深的桃花眼,眸光变幻,直到彻底暗了下来。

    在沈倾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司御寒俯身,重重贴上了她的唇。

    来势汹汹的亲吻,以一种霸道强势的姿态,带着燎原之势像要将彼此点燃;却又时而辗转厮磨,温柔虔诚,像是要将千言万语都诉尽。

    沈倾整个人都被司御寒揽在了怀里,她还惦记着他的手,他的伤,挣扎着想要先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