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酒落在脚背和脚踝上时,确实不疼不烫,反而是那种热乎乎侵入皮肉的温热,很舒服。

    从窗外看去,借着屋内发黄的灯光,两人坐在桌前的画面,其实也没那么糟糕,相反的看着很温馨。

    ……

    张庆东面色严肃,看着垂头盯着自己脚尖的江晚。

    “明天我就给江叔叔打电话,送你去火车站,让他找人准时接你。”

    今天要不是嫂子,江晚就等着被人卖去大山的犄角旮旯,吃苦受罪去吧。

    江晚努嘴,眼眶红红的,小声道:“我跟我爸妈商量好的,来之前他们要给你打电话,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拦着他们没让告诉你。

    庆东哥,你别生气了。

    我人都来了,我不想回去,我有工作介绍信的,不能说走就走。”

    江晚说着,从包里掏出介绍信递给张庆东。

    江叔叔居然介绍她去前面镇上的五星小学当语文老师。

    这不是胡闹吗?

    她一个南方被娇养大的女孩子,来这南不南,北不北的地方,她能吃得了这个苦头吗?

    往后的日子,张庆东想想都觉得头疼。

    “这事儿明天再说,你赶紧去洗洗,完了好好休息。”

    江晚肚子咕噜噜响起来,她委屈巴巴缓缓抬眸。

    “我还没吃饭呢。”

    张庆东无奈叹息一声,他差点忘记,他也没吃饭,还是煮两碗面条算了。

    ……

    陈建国也煮了面条,面条上淋了香油,撒上一把葱花,一旁还放了两个水煮野鸡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