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月想了想,再看春喜这幅笑吟吟的样子,想来对她们而言并非祸事。

    天家能有事传到春喜一个小丫鬟口中的,定然也无关紧要了。

    “是陆芝吗。”

    春喜捏着帕子惊了:“姑娘怎么知道的,奴婢还是今早才听下人说的,好像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前几日陆芝生产时大出血,太医救治了许久,到底没把人从阎王爷手上夺回来呢。”

    傅宁月笑笑,不置可否。

    自古以来,女子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陆芝若是难产而死,皇室的名头上也不必再添一条人命。

    “奴婢还听说啊,这陆芝是因为与废王爷萧楚临争执之间伤了肚子,这才难产的,啧啧啧,从前真真是没瞧出来,这位王爷竟也是个好色之徒,藏的真深。”

    春若冷笑:“人心隔肚皮,若是有意装,又怎会被轻易看穿。”

    老太太的丧仪还有几日,这期间姜执栩也不必上朝。

    傅宁月“病着”,自是省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本该是清闲无比的日子,经过昨夜与顾南钰的谈话,却放松不下心绪。

    尤其是顾南钰说的,他会成为萧楚瑾。

    如今的他是侯府养子,想要恢复身份,何其艰难。

    更别说,其中可能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弯弯绕绕。

    ......

    安远侯府。

    顾南钰一夜没睡,寻了府里的几个忠心的老仆从,询问当年安远侯将他带回来时的境况。

    老仆皆是安远侯的心腹,如今年纪大了,便在府中养老度日,平日里管几个下人,活计轻松得很。

    “老奴年纪大了,许多事情都记不大清了,公子若是告诉,不妨去问问侯爷。”一老仆恭恭敬敬的说着。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上了年纪,莫说脑子,就是眼睛耳朵都大不如前了,还请公子见谅。”

    顾南钰目光深沉,微微凝起,带着迫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