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家伙果然有想法!阿西巴的混账东西!”崔奎万听着手下池柄斗的汇报,心里快速1琢磨当他准备告知郑启铁时,忽然1道灵光闪过,于是乎,崔奎万改变原有的想法,附耳池柄斗低言几句。

    池柄斗稍作考虑,略有不解:“崔理事,您确定要我这么做么?现在杨3基那个混账暗里搞鬼,咱们不防备,万1引起不妙,会长知道了肯定会发怒的!”

    “会长的脾气我太了解了,现在杨3基要做的事很大可能对我们不利,可这是那个混账的权力,如果会长1时忍耐不住,恐怕会中计,到时候我们只会更被动,所以不如拉进来1些人,把这个压力给分担了!”

    “崔理事,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池柄斗明白崔奎万的心思后,立刻行动,很快他来到郡中心的新闻署编辑处,由于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编辑处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门卫看到池柄斗,起身出来:“你找谁?”

    “我想问问,朴慧珍女士下班没?”池柄斗笑着回答,门卫上下打量他1眼,道:“朴课长早就下班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面对果断的拒绝,池柄斗也没有过多啰嗦,况且他也看到楼上的领导办公室还亮着灯,于是出来后,池柄斗找了个公共电话,经过查询,得到朴慧珍的号码,拨了过去。

    此时,朴慧珍正在办公室里收整杨3基给的消息,这些消息是关于斗山会与郡政府的开发勾结,其中包含了大量的贿赂、私密交易等,1旦消息爆出去,斗山会就会陷入无休止的麻烦中,可杨3基又故意交代朴慧珍,消息不要1下子放出去,先给1点苗头,把火烧起来,这样就会给郑启铁1个错觉,那就是有人在刻意使坏,郑启铁找到解决的办法,就只能再向杨3基靠拢,那时整个斗山会都会沦为杨3基的狗。

    但朴慧珍敏锐的觉察到,事实或许不会照着杨3基预估的方向走,毕竟这么多年来,郑启铁已经是这个小地方的大佬,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因此在整理爆料消息时,她刻意留了1手,等到1篇隐晦的文章编辑好,放入明天的奏报的序列,朴慧珍正要关电脑离开,手机却响了,起初她没有在意,直接挂断了陌生来单,可是紧接着陌生来电又打进来,连续几次后,朴慧珍接通抱怨:“喂喂,大晚上烦不烦,用的着这样推销!”

    不成想对面的话直接让朴慧珍给愣住。

    “朴课长,您这么大火气干什么?现在横城郡接连发生那么多事,您的新闻报到也没见多少火气在里面!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意识到不妙的朴慧珍立刻警觉起来,可对面的笑声依然不减:“朴课长,最近警署的郑山河死亡事件和西郊生鲜工厂的失火案,这两件事分开不算什么可要是合在1块,对于郡政府会有多大的麻烦,您怎么没在报到里说说呢!”

    “你到底是谁?”朴慧珍怒声质问,这下对面的嬉笑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反问:“朴课长,杨3基是个很贪婪的混账,他嘴里吃进去的东西很难吐出来,没有吃进去的东西,他眼巴巴的张着大嘴等待吞咽,您要是1不留神被他咬住,后果是什么?您自己想吧!”

    说完,电话挂断,朴慧珍大声叫骂,可惜对面只剩下断音,再回拨过去,已经无人接听,至此,朴慧珍愈发不安起来,联想到今天下午杨3基的交代,朴慧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卷进1场不该存在的麻烦中,想到这里,朴慧珍赶紧将电脑打开,把刚刚编辑好的材料给删除,顺带将杨3基给的其它1些需要等待爆料的资料消息给收拾收拾丢弃,奈何事情到现在已经彻底超出之前的预计,因此在鼠标按在删除键上的瞬间,朴慧珍犹豫了。

    ‘杨3基要她借用新闻舆论来抨击斗山会,给郑启铁施压,逼着这位会长来求杨3基,以此加强杨3基对郑启铁的控制,可刚刚的电话显然是有人监视了杨3基与自己的事,1旦暴漏,杨3基什么结果她不清楚,自己肯定要玩完,毕竟杨3基这个货色的秉性在哪摆着。

    于是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步入死结的朴慧珍莫名感动恐慌,短暂考虑以后,朴慧珍拿起手机,拨通了1个号码,等到接通,朴慧珍道:“金课长,有空聊聊天么?”

    警署课长办公室,金成泰刚想躺下休息会儿,冷不丁的接到郡政府新闻署课长朴慧珍的电话,这让他倍感意外:‘搞什么鬼?这个老娘们儿怎么来电话了!’

    可朴慧珍的身份在哪摆着,金成泰快速考虑后,还是应了声:“朴课长,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金课长您真是说笑了,我哪里敢吩咐您呢,当然,您要是不介意,我们明天见1面,聊聊!如何?”

    “明早7点,我在办公室等你!7点半以后,我会离开警署出去!到时你在想见我就难了!”金成泰说完,挂了电话,再看朴慧珍,她靠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最后拿起那些爆料资料装进移动优盘,背上包往外走去。

    次日1早,朴慧珍果然早早的来到警署,依照金成泰的交代,她于7点准时来到课长办公室外,几下敲门,屋里传来请进的声音,朴慧珍才推门进入:“金课长,这么早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