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杰一案,本官才恍然察觉,在不知不觉中,大明已经变了天啊!”

    温体仁一声由衷感叹。

    “从古至今,事关藩王,历来是最为敏感。”

    “敢于插手藩王之事的大臣,有几人有好下场?”

    “而藩王、宗室,更是我大明的一大顽疾,不得不予以变革。”

    “云真人不仅插手了,还促成陛下改了太祖定下的宗亲之制,处置了河南的藩王。”

    说到这里,温体仁自信地一笑:“藩王与宗室的事情能成,兵政革新,又为何不能成?”

    一番话,让张维贤和李邦华心中疑虑尽消。

    温体仁四下看了看。

    见并无他人,又接着说道:“国公爷,李尚书,本官有一些话,早就想找人说一说,今日机会难得,想要一吐为快,还望二位莫要嫌本官嘴多。”

    二人见他的神色郑重,知道要说的话极为重要。

    温体仁叹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自万历朝以来,我大明每况日下,已呈现……亡国之像!”

    张维贤和李邦华神色大变。

    张维贤沉声喝道:“元辅大人,慎言!”

    堂堂内阁首辅,竟然说大明要亡。

    有几个脑袋不够砍?

    这温体仁也真是昏头了!

    温体仁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们都是明白人,大明是个什么状况,全都心知肚明,本官有什么好忌讳的。”

    张、李二人相视苦笑。

    温体仁说的没错,只是没人敢往出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