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采这山沟里的野狐狸,虽然成了精,也想跟他玩儿聊斋?

    “云真人是天上下凡的谪仙,世上就没有他不知道,也没有他看不透的人和事。”

    “谢家做了亏心事,老老实实地等着挨板子也就是了,却偏偏要上蹿下跳的作死。这下好啦,从今往后,济宁城再也没有谢家了。”

    刘兴祚也是颇为感慨。

    晋商、东林党、江南士绅,还有东江镇血迹未干的人头塔,活生生地摆在那儿。

    谢家怎么就一点记性都不长呢?

    “莫要忘了,城外还有鲁王,还有一万多士绅、百姓!”

    谢翰采想不出哪里出了纰漏,更不愿接受失败的结局,心里依然存着几分侥幸。

    刘兴祚大笑,“云真人不点头,鲁王和百姓能出城?不让你们谢家作个大死,又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抹杀了谢家?”

    “这,这都是云逍子的诡计?”

    谢翰采脑袋中‘轰’的一声,身子一晃。

    随即断然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指挥使会给你解释吗?”

    刘兴祚摇头一笑,怜悯地看了谢翰采一眼。

    随即朝后方的锦衣卫挥挥手:“全部带出城去,给他们醒醒脑,开开眼!”

    ……

    城外。

    “所有人,不论官民,一律坐到地上!”

    中军阵前,一名将官手持着一个铁皮大喇叭,朝着人群连声叫了三遍。

    “坐下,坐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