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子会如此通情达理?”

    “兄长曾亲口对我说过,云逍子此人权倾朝野,能一言定首辅,也能凭着一句话,罢免朝堂重臣。”

    “此人不仅权盖当年的九千岁魏忠贤,同样也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且心狠手辣。”

    “他尤其憎恶士绅,维护小民。这次怎么会如此宽宏大量,对我谢家网开一面?”

    坐在谢翰采下首的一名中年人,十分困惑地说道。

    这人是二房当家人谢成,也是谢升的兄长。

    “伊晋(谢升字伊晋)不愧是吏部侍郎,所言分毫不差,云逍子品性正是如此。”

    谢翰采露出苦笑,“云逍子不会深究,然而并非是既往不咎,事后谢家肯定少不了要出点血,他还要追究谢韬的罪责。”

    谢成当即就炸毛了:“谢韬乃二弟的独子,谁敢动他一根汗毛!”

    “谢韬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此路不通。”

    谢翰采无奈地叹了一声。

    若是别的族人,倒也好说。

    为了家族利益,哪怕是长房的子孙,都不是不能牺牲掉。

    可谢韬却是不同啊!

    谢家要靠谢升在朝中撑着,又怎么可能将他的儿子交出去?

    况且云逍子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谁知道等鼠疫平息过后,他会不会翻脸?

    一个谢韬,未必能满足他的胃口啊!

    “硬碰硬不成,服软也是不成。”

    “云逍子,这是根本不给咱们谢家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