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敢马虎,垂着头又拜了一拜,“容夫人。”

    “快别拜了,我可算盼着你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到了京城吃的住的可还习惯?让你远离父母独自一人到此,真是委屈你了。”容杳夫人扶起姑娘看了又看,又抬手m0m0她的齐刘海和垂在肩侧的一绺齐整发辫。

    臻臻连忙答:“样样都好,只是有些叨扰舅妈了。”

    容杳夫人看了一眼钱舅妈,不住笑道:“哪里的话?嫂子与我说,你懂事极了,让人心疼,谁都想好好疼你。来,我带你见过几位亲戚。”

    臻臻一一见过:住在明文街北园的王景香夫人,是文逸的大伯母;北园府里的侍妾刘姨娘与约莫十来岁的庶子文菡;住在西园的李华碧夫人及儿媳甄氏,是文逸的堂婶子与堂嫂。

    原来一条明文街住着三个文府,以明国公府观景花园为中心,往北、往西各开辟了小道,因此三府之间来往都不算远。

    但三府中的人丁着实不算多,只看nV眷也就来了这几位。想必来之前母亲交代的“文家人丁不旺”确系真的。臻臻思忖。

    尽管她一时半会儿也没记住谁是谁。

    “家里男人们都在外边当官的当官,当差的当差,你今日是见不全了。不过不打紧,往后时日长了,便都能见到、认识了。”容杳夫人领着臻臻和众人逛起了园子。

    恰逢春暖花开,园中景致颇佳,臻臻却没顾上细看,只因她被容杳夫人与钱舅妈一左一右牵着,一刻也没撒过手。又要竖起耳朵认真听讲,又要斟酌如何回话,这园子,臻臻逛的可算煎熬。

    途中有婆子来禀:“赵姨娘房里来人说,她晨起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过来见汪姑娘了。”

    容杳夫人面sE淡然,打发道:“不来就不来罢。”

    扭头就向臻臻解释:“这姨娘是我房里的,如今怀胎四月了。她父亲是跟老国公打过仗的,后来家里人都没了,我家将军才收留了她做妾。说起府里的侍妾,也就这一位,她X子孤僻不Ai理人,以后你见了她,也不要理她罢。”

    臻臻点头答应。

    容杳夫人又道:“不过你倒放心,我家二郎从小在道观修行,至今也没有过通房丫头,更没有侍妾、外室。你进门后,是独一位的尊贵少NN。”

    此话一出,钱舅妈和那几位妇人也笑了,她们围住臻臻,说的也都是些好听话。臻臻赧然,只顾陪笑,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又说不上来。

    就这么在明国府逛了一天,吃了两顿饭,天擦黑时,臻臻便随钱舅妈回了容府。

    “就没见着文老国公?”随臻臻一同来京的N娘汪嬷嬷问。

    臻臻摇头,“没,说是今天老国公睡着,没醒来,便没让我去拜见。”

    汪嬷嬷倒x1一口凉气,“那不对啊,这家人好生奇怪!新郎新郎不见,向下人打听,打听也全是好话,竟没别的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