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他要是中榜了,又怎会出现在这儿状告春闱舞弊!”

    “他说的是真的吗?哪有没中就状告这个的!”

    “我看倒是很有可能,他那般才华横溢都没中,搞不好真有人舞弊!”

    宋砚澜这时再次大声重复了一遍,并掷地有声的说:“本来我不曾怀疑,可是这两日我却接连遭遇刺杀!若非老天开眼让我得恩人相救,我难以站到这儿!”

    宋砚澜来之前仔细问过恩公,得知昨晚那几个杀手的尸身还在,被恩公就放在客栈的地窖里,随时能供他做证据!

    “我这一身伤正是证明,我亦有人证物证!”

    “恳请为我等举子予个公道!”

    衙役们确定没听错,都呆住了。

    下面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此事不可小觑,但凡听了一嘴都会驻足,也会迅速散开。

    更别提,如今上京还有不少考生举子没离开呢!

    这要是闹大了,可不得了。

    衙役们当即将宋砚澜带了进去,并喝退围观的百姓们,但百姓们都想知道怎么回事,哪怕不得进去,也没走,叫衙役们没办法。

    堂内坐值的官员也很快闻讯赶来了,看到宋砚澜喝道:“大胆!你可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春闱乃国之重事,怎会有官员徇私舞弊!”

    宋砚澜一撩衣袍跪下,定声道:“宋某遇刺是事实,如今那贼人尸首仍在,都可成证!”

    “若您还不信,我恳请重调宋某的考卷核对,公之于众!”

    “另外,除宋某外,还有不少举子遇害,大人一查便知!”

    他说的有理有据,然而他不知自己运气不好,对面坐的官员乃是礼部尚书的门生!

    官员跟着礼部尚书久了,当然熟知官场上的某些秘事。

    春闱之事便是其中之一。

    每年的春闱虽说是面向天下举子,可官员间更有自己的家族子弟、门客谋士、亲信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