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逃,也没机会逃了。

    陆春眠抬起左脚,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脚尖,狠狠地朝身下男子踢去。薄涯化自是被这一脚踢到闷哼一声,不得已的松开了怀中的男孩。

    松开的太过于突然,陆春眠直接摔在了地上,同样吃痛哼了一声,随即便爬起了身,跌跌撞撞的朝陆永晓的方向跑去。

    也就在这时,陆永晓和陆神只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那被绷带包扎的断臂上,不等问个前因后果,陆神只便操着镰刀,愤怒的同薄涯化厮杀在一块。

    同时也解除了所有怪物的限制,等了许久的怪物一个接一个的朝薄涯化扑去。

    东方将白,晨光熹微。

    待太阳从东方升起时,一切归于寂静。

    期间由于恐惧,陆春眠一直趴在兄长的怀里,不敢去看,也不敢做多余的举动,甚至连呼吸都无比的小心翼翼。

    直到脚步声逐渐停靠在耳边,陆春眠这才缓缓从兄长的怀里爬出来,转头看向来者。

    是陆神只。

    他没再穿着那黑袍,遮人面的兜帽也不在了,但他脸上的面具还在,身上的衣服仍是纯黑色,看着似乎是跟往常变了,却又一点都没变。

    他再次伸出了手,陆春眠顿时明白了他想要什么。

    正想摘下耳朵上的耳坠,但可惜仅剩的右手被折断了,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不得已之下,只能向陆永晓求助。

    但陆神只要的不是这个,最后应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男孩从对方的怀里拽了出来,并顺势抢走别在陆春眠腰间上的手枪,指着男孩的太阳穴。

    “……为什么。”

    陆春眠有气无力的问着,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想杀自己。

    与此同时,陆永晓也迅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开口道:“现在已经没有幽国了,千年后的世界再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人人都是平等的。你若想争,我可以把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放下眠眠。”

    “争?”陆神只忽的笑了起来,枪口用力的抵住陆春眠的太阳穴,说道:“那些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春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