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开始编故事了。

    宿不忍心再骗他,只能放下轻抚他头发的手,迈步离开道:“时间不早了,故事就等下回再说吧。”

    但他心里也估计着,这孩子有可能会直接去问他的皇兄。

    也不知道陆永晓会不会帮自己保守秘密……毕竟知道“宿”这个身份的人,这世上大概只有四个人知道了……这么算来,还挺多的。

    仇修也见过宿的面容,可他当时并没有在意过这个透明人吧……就算再见面了,也没有往陆神只的身上去猜,只当是位普普通通的,曾帮助过他家皇子殿下的好人罢了。

    待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二人的视野里后,陆春眠无力的叹了口粗气,转身道:“走吧,我们回去睡一觉吧……希望明天能逮住师傅吧。”

    无论起的多早,不……这似乎与起的早晚无关。

    无论什么时候去,都拦不住苍恒。

    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盯着门口的声音,一听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刻跳窗逃跑。

    逐渐的,陆春眠也放弃向他求学了,整日待在地下射击馆里练习射击,一练便练个一整天,等仇修困到打瞌睡了,他这才回去睡觉。

    就这样一连三日过去了,躲在房间里的苍恒有些不习惯的开始在屋内踱步。

    一直对他提心吊胆着,突然不来了,还有点不习惯。

    小心翼翼的掀开门缝,确认屋外没有人在后,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刚一转身,便被门后藏着的男人吓到后退数步。

    “嗯?怎么这么惊讶?”左令岩叼着嘴里的烟,疑惑的问。

    苍恒被吓到心脏跳个不停,指着面前的男子说道:“你闲着没事躲人家门后面做什么!可不吓死个人吗!”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来了劲儿,左令岩掐掉了嘴里的烟,转身指责苍恒骂道:“别总把自己当个人看!哪个好人成日开窗关窗的!又有哪个好人成日从九楼高的地方往下跳啊!你知道你前些日子突然开窗跳楼,吓到了多少人吗!”

    苍恒被骂到向后退了两三步,这些时日光顾着躲那位皇子了,确实没注意到前日还有人在楼底下散步……

    “还有!一个房间住着一户的人家,大家挨在一起睡着本就睡不好!麻烦你平日不要总是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要总是惊呼来惊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