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皇上拍了下扶手,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凌千瑶的话,并斥责她道,“瑶儿,休得无礼!”

    凌千瑶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但还是乖巧地应了声:“是,父皇。”

    皇上这才将视线落在了凌君墨的身上:“墨儿,你继续说,朕要听听这凤轻染是如何骗你的。”

    “是,父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重点将凤轻染诱骗自己签下字据一事讲了出来。

    “她不也救了你的命吗?”皇上在听完后,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认为钱财身外物,能救回性命,千金都值得,自家儿子应该感谢人家才是。

    “父皇,儿臣知道她救了儿臣的命,也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愿意给她钱财地产作为回报。”凌君墨有些无力地辩解道,“但她不该利用儿臣的感激之情,诱导儿臣签下那纸字据,更不该骗儿臣说她是凤德钱庄的千金!”

    “呵!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和凌君焱合谋在骗儿臣,还请父皇明察啊!”凌君墨说着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

    见此,柔妃赶忙说道:“墨儿,母妃再问你一次,你可喜欢凤轻染?若你真心喜欢她的话,你父皇还是会做主将她许配给你的,毕竟你俩早有婚约在先。”

    此时的柔妃也顾不上皇上是否会发怒了,因为得凤女得天下,而凤轻染是高人指名说出来的凤女,所以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帮儿子得到凤轻染,若是得不到,那就休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凌君墨一下被问蒙了,他喜欢凤轻染吗?大概是不喜欢的,但看到她与凌君焱并肩而站,他内心却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和不甘,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似的。

    “墨儿,你告诉母妃,你到底喜不喜欢凤轻染?”柔妃再次追问道。

    “够了!”皇帝再也忍受不住,他猛地一拍案几,桌上的酒杯随之微微颤动,酒液溅出,润湿了桌面。

    “柔妃!”皇上厉声喝道,“婚姻岂是儿戏?你们母子二人如此反复无常,究竟置朕于何地?”

    柔妃被皇上的怒气吓得花容失色,她连忙跪下,颤声道:“皇上息怒,臣妾只是关心则乱,绝不敢置皇上于不顾。”

    “关心则乱?”皇上冷笑一声,“你这是关心则乱,还是私心作祟?朕看你这是想拉拢朝臣,才如此不依不饶吧!”

    凤行知被皇上这话吓得一脑门冷汗,结党营私这可是朝中大忌,但关键自己根本就没和三殿下有过暗中往来呀!

    皇上可不要冤枉了他呀!想完用衣袖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

    柔妃险些被皇上扣上结党营私的帽子,也是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言。

    皇上转而又看向凌君墨,沉声道:“墨儿,你身为皇子,应当知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前面你刚和凤轻染解除了婚约,现在又想重归于好,你当朕的御旨是儿戏吗?”皇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朕命令你回去冷静思考,深刻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