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墨坐在圆凳上,上半身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银针,每一根都仿佛直通他的经脉,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的额头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疼痛而紧抿着。

    这种疼痛仿佛要将他的神经撕裂开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刀片划过,让他几乎晕厥过去。

    然而,他却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相信凤轻染的医术,御医都束手无策的蛇毒,她却能压制下去,足以说明她的医术比御医高明。

    所以他坚信这是解毒的必经之路,他不能叫疼叫苦,他必须熬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凌君墨已经疼得快要失去知觉。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涌动,原本剧烈的疼痛开始逐渐减轻。

    他坚信这是针灸开始发挥作用了,在感谢凤轻染的同时,他也被自己的意志感动到了,不容易呀不容易,自己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而一直冷眼旁观他痛苦挣扎的凤轻染,知道他的蛇毒这是要解开了,但面上却不显,只淡淡说了句:“时辰到了,可以拔针了。”

    凤轻染说着,便开始为凌君墨拔针,每一根针被拔出时,都带走了一缕疼痛,让凌君墨感到一阵轻松。

    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拔出时,凌君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感到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

    他看向凤轻染,眼中充满了感激:“多谢凤老板救命之恩。”

    “一笔买卖而已,你也不必过多言谢,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连续服上七日,便可彻底清除余毒。”说着将提前写好的药方递到了凌君墨手里。

    见凌君墨接过药方,凤轻染刚要带着黄金离去,就听凌君墨叫住了自己:“凤老板,吾能与您单独聊上几句吗?”

    “有话就说。”凤轻染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凌君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凌君墨欲言又止,眼睛还时不时地瞥向斩延。

    凤轻染直觉他要讲关于凌君焱的事情,于是对斩延道:“把黄金搬去车上等我。”

    斩延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既然凤轻染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搬上黄金去马车上等凤轻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