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林书砚微微一笑,不以为忤,反而兴致勃勃地解释道:“清露者,取其纯净透明,如晨间之露水,醉者,则取其酒力之强,饮之易醉,故而得名。”

    “嗯,这名儿倒也不错,既雅致又不失酒意。”大舅林知茂点头称赞道。

    凤轻染听了二舅的建议,也觉得甚好:“那就依二舅所言,将‘高度白酒’更名为‘清露醉’。”

    “只是不知这‘清露醉’产量如何,若是不够,那咱们开那么多家酒楼,也不够分呀。”大舅母略带担忧地说道。

    “舅母放心,我已在京郊买下好几个庄子,准备将那里改造成酿酒作坊,专门用来酿造‘清露醉’,不久之后,咱们每家酒楼都能分到足够的酒。”凤轻染安抚大家道。

    “哦?你已经想到这一步了?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当初你娘亲就是蛮有经商头脑的,若她是个男儿身,在经商方面绝对不输你这两个舅舅。”大舅林知茂赞许道。

    “你怎么不说外甥女随舅舅呢?你和二哥不也是经商好手?”林韵诗打趣自家哥哥道。

    “嗐,我就算了,我最不喜与那些满身铜臭的商人打交道了,与其看账本,还不如看九经三史来得有趣。”二舅林书砚笑摆了摆手。

    “知你最想考功名了,但他们嫡支的气度不行,这方面将咱们压的死死的,看样子是绝对不允许咱们从仕的,你也就收敛收敛心思,好好做你的商人吧。”林知茂劝他道。

    “他们嫡支越来越得势了,便是咱们想再入仕也不可能了,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真叫我入朝为官,我还未必愿意呢。”二舅林书砚摇头苦笑道。

    “你想开就好,咱们也不是非要入仕不可,经商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来,况且母亲也要被咱们接出来了,到时咱们这一大家子团聚在一起,何其幸福。”大舅林知茂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慰道。

    凤轻染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她悄悄在心底记了下来:二舅喜读九经三史,一直都想入仕为官。

    这次聚餐持续到深夜,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临别时,凤轻染送了舅舅和表哥几瓶清露醉,又送了舅母和表嫂一些滋补佳品,这才将他们送上马车。

    返回凤仙楼,凤轻染又同母亲互相关心了几句后,这才回到了客房。

    返回房中后,她将夺命给叫了出来:“想必你知道追魂的存在吧?”

    夺命点头:“知道。”

    同为保护凤轻染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然知道。

    况且他是第一楼的头牌杀手,而第一楼本来就是自家王爷的产业,又怎会不认识呢?

    “认识就好,那平时他教我习武时,你也看到过吧?”凤轻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