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解语很快便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上脑肉,在锅里涮了一下,然后放到了苏乘羽的碗里,说道:“羽儿,刚才是风姨失态了,先吃饭,你尝尝这蠪蚳上脑肉。”

    苏乘羽第一次被人叫羽儿,一时间还有些不大习惯,风解语虽然是他父亲的旧情人,若论年纪,那也绝对不小了,只是修真之人,年纪本来就毫无意义,更何况是风解语这样的大修行者,容颜永驻只是小儿科,哪怕再过数百年,她依旧可以保持现在的容貌。

    风解语的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丝毫不显老,身上是有着一股浓浓的成熟气质。

    苏乘羽也拿起筷子吃,风解语则是继续给他夹菜。

    “你再尝尝这蠪蚳脑花,这些可都是我刚才亲手做的。以前啊,你父亲可最爱我亲手做的饭菜了。这道蠪蚳脑花,是你父亲最喜欢的,你多吃点。”

    风解语看着苏乘羽,就好像是一个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似的。

    “谢谢风姨。”

    风解语夹什么菜,他也就吃什么,不得不说,风解语的厨艺的确很好,虽说蠪蚳肉本就是最顶尖的食材,可风解语的烹饪技术,让顶尖食材的味道更上一层楼。

    “风姨,你也吃。”

    这种被长辈关心,照顾的感觉,苏乘羽虽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但也倍感温暖,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把风解语当成了母亲,在她身上寄托了一丝儿子对母亲的依赖。

    “羽儿,给风姨讲讲你这些年的经历吧,想必你过得也并不顺利。”风解语说道。

    苏乘羽看着风解语那慈祥柔和的目光,心也被融化了,便将这些年的事,娓娓道来。

    风解语在一旁听得很认真,当听到苏乘羽为了妻子姜语嫣去坐牢,却反被妻子背叛,戴了绿帽子,还险些被前妻害死,风解语眼中顿时露出了杀气。

    “这种女人,真是该死,你有没有杀了她?”风解语冷冷道。

    苏乘羽摇头道:“一开始对她的确恨之入骨,不过当她失去一切之后,悔恨不已,我也失去了杀心。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过客而已,何须计较?”

    风解语微微颔首道:“这种庸俗并且水性杨花的女人,确实不值一提,杀她反倒是脏了自己的手。不过风姨要提醒你,对待你的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仁慈和宽厚只留给亲人朋友,对待敌人,就该杀伐果断。”

    苏乘羽又接着往下讲,讲起了他和许南枝的故事,也说到了林初雪,方月这些女人,风解语笑道:“你小子倒是个风流男子,比你父亲花心多了,身边竟然有这么多女人,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苏乘羽挠了挠头道:“我比父亲博爱一些……”

    “就是花心。你父亲若是像你这般,那他身边的女人,简直不计其数了,真不知道你这风流的性子是像谁,反正不像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