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间遭逢变故,某家却是无法再与周贤弟把酒言欢了。”

    但见沅覆江缓缓回过身来,勉强在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以后,他拱了拱手对着周言歉声道:“而且贤弟你的行程怕是也会因此受到耽搁,不过还请贤弟放心,某家这就了结了那些砸碎,然后尽快送周贤弟离开银月江。

    还望周贤弟海涵!”

    与此同时,心中略感愧意的沅覆江,当即就要拱手拜下身去。

    眼见得如此情形,周言的瞳孔猛然间为之一缩,无缘无故之下他又怎么可能会受沅覆江一拜之礼?

    紧接着,周言脚下的步伐便是蓦地向前一踏,他径直赶到了沅覆江的身前,一把将沅覆江下拜的身躯阻止住了。

    随即,周言不禁面色无奈的出声说道:“沅兄能够送在下一程,在下已然十分感激了。

    现如今虽然突然间遭遇到飞流盗,然而这也并非是沅兄所能掌控的,沅兄又那里有什么对不起在下的地方,这一拜岂不是在折煞在下吗!”

    一边说着话,周言不由得一边抬手用劲,他竟然硬生生地将沅覆江给搀扶了起来。

    提起这杀上船来的飞流盗,周言到也是稍稍有一些印象。

    在这银月江水域当中,虽然无论就实力还是势力而言,都要数沅覆江身后的银月盟最为强横。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银月盟就可以在这银月江上面一手遮天,根据中州之地的情报卷宗记载,飞流盗便是这银月江里面仅次于银月盟的一伙水寇盗匪。

    因为飞流盗的实力要差上银月盟数筹,所以即便飞流盗一直与银月盟不对付,但是飞流盗却也从来没有在正面与银月盟爆发过冲突。

    然而今日不知是怎么了,飞流盗竟然有胆子前来围杀银月盟的三当家,这让周言的心中也升起了不小的好奇感。

    随即,只见周言继续出声说道:“眼下既然这飞流盗已经杀到了沅兄的船上来,沅兄还是早点镇压了这些飞流盗是好!”

    “周贤弟言之有理,一切全部都放在某家除掉了那些砸碎以后再说!”

    耳中听得周言的劝解,沅覆江亦是不由得点头赞同道:“还请周贤弟稍待片刻,某家去去就回!”

    口中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沅覆江便向着周言重重地报了一拳,而后他便径直转过身去,推开船舱门走了出去。

    至于那衣衫褴褛看上去十分狼狈地小六子,亦是紧跟着沅覆江的步伐,找船舱外面那些飞流盗的麻烦去了。

    虽然沅覆江说是让周言在这里稍待片刻,不过周言又哪里能够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