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将脸别过一边,厉炀心中早已意动,心中暗自叹息,魅族那群女人各个美艳动人,魅术了得,也从不曾让他失了定力,倒是对着这么个男人,竟是要乱了章法。可这模样叫人怎么忍耐?玉体横陈,不挣不动,仍人摆布,仍人采撷,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早就按捺不住,就这么将他推倒在床给办了。

    好在腹中欲火让这一吻略微舒缓了些,厉炀也不再慢慢耗着两相这么,手上加快了速度。只是这女人的衣衫,他穿戴起来也不熟练,就着玄清光裸的身体边折腾边占着便宜,待到那一身衣物终于穿上,玄清冰冷的面庞终是浮上来晕红。

    厉炀将人扶坐在床沿,自己就地一坐,握着一只赤足,举到身前,抬头冲着玄清一笑,在脚背亲来一口。

    玄清猛得想将脚抽回,被厉炀紧紧握了不让动弹,取来螺袜一只一只穿上,让他踩在膝头,又取出一双女子的绣鞋。

    玄清已然极是不堪,看着那一双大号的绣鞋,下颌紧紧绷着,又想退开。厉炀一把执着他的脚踝紧紧握住:“都到这田地了,还躲什么?这不穿全套可就少了点滋味,若是不穿,岂不是要本座抱着?”

    玄清嘴唇轻轻地颤了颤,转开头,让厉炀将那一双大红绣蝴蝶的绣鞋套上。

    厉炀满意地看了看,见他将脚向后缩去,极力地掩在大红的裙摆之下,倒是与那女子娇羞一般无二。

    厉炀心头荡漾,起身将人从床上拽起,白发披洒,衣袂垂落,一袭女子的衣裙穿在魁梧男人的身上,强壮的身躯是与女子全不相同的比例,宽肩窄腰,胸腹平坦,毫无柔媚之感,甚是怪异违和,可衬着那英挺身姿,白发如霜,红衣胜血,容姿如玉,却又有着奇异的美感。

    那一身衣物在床上穿戴得不甚齐整,厉炀看着,走过去双手圈上那窄腰,调整了下裙带的位置,又将宽大的衣袖略做整理,然后半强着玄清坐在妆台前。

    玄清始终微微垂着头,双手紧扣叠放在腿间,让红色的衣袖遮着,只露出一点指背,白发从颊畔垂落,白色的睫毛覆着银灰的眸子,不知是不是那大红的纱裙映衬,面上如同抹了胭脂,那低眉敛目的姿态,倒生出些柔美娴静来,令人心动不已。

    厉炀对着铜镜细细地看了看,不由得舔了舔唇,掀开妆台上陈金生送的那只木箱。

    金色的光在烛火下闪得刺眼,厉炀执起梳子却不由一顿,自己咋了咋舌,商量一般凑到玄清耳边道:“本座不会这个,要不,叫镜心来吧?”

    玄清倏然抬眸,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紧咬着唇望着他。

    厉炀看着那张覆着红晕的面庞,银瞳之中有羞有脑,盯着他不说话,手上却拽得死紧,几乎要将他的衣袖扯破了。

    厉炀瞟了眼自己被拽得变形的衣袖,又将视线转回那张纠结难堪的脸上,笑问:“那要如何是好?”

    玄清嘴唇轻动,看着他没有要喊人的意思,又将唇咬死了,慢慢松开手,看了眼那妆奁箱子。

    那里面金色的凤簪·额配·项链·耳饰雕工金簪,陪着红宝,玲琅满目,玄清僵硬地伸出手,挑拣了一枚最朴素的云簪,扬手至脑后,随意挽了一个低髻。

    红纱织就的大袖随着他扬手的姿势滑落,露出半截小臂,又极快的落下,玄清垂下手,转过头来看厉炀。

    厉炀看去,那簪子虽是那盒子里最朴素的一支,却并不普通,女子的发簪又细又长,从正面也能见得端头金丝绕着的祥云,流苏的坠子轻轻晃动,纤细的簪身缠绕着雪白的长发,温婉的发髻坠在脑后,发尾顺着脊背垂落,几缕散落的发丝从额畔滑落,那张脸忍耐着极度的不堪和羞耻,努力地看着他。

    厉炀本想要他梳一套女人盛装的发饰,将那一头白发完全盘起,流云缠绕,金钗步摇,珠翠满头,配上这一袭大红衣裙,像个深闺的贵妇,看他含羞忍辱不甘不愿,却被迫着扮作柔弱妇人,让他好一番作弄,可如今看他这般模样,不知为何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