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月有些奇怪,“你不好奇吗?”

    狗卷荆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好奇?”

    “那个不是你的同学吗?”

    “她是隔壁中班的孩子,我们也从来没有说过话。”狗卷荆抱着他的牛奶,仰头看向月,碧绿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你……”月张了张嘴,找不到反驳的话。

    对小孩来说,对方只是一个见过面的陌生人。

    狗卷荆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嘴巴上沾了一圈奶胡子,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圈,显得活泼又可爱,奶声奶气反过来教育月:“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狗卷荆的情绪病,不仅是表现在他缺乏情绪波动,还在于他缺乏同理心、同情心,冷静得不像一个人类的孩子。

    库洛里多教会了他掩饰,空虚的灵魂却依旧缺少填充的内核。

    “不对吗?”小孩歪着头望向月。

    翠绿的眼眸像是寒冬之下的湖泊,结着厚厚的冰层,掩盖了他无机质的冷漠。

    喝完牛奶的小孩没等到月的回答,他将杯子放好,抱着布偶可鲁贝洛斯转身离开。

    ……

    12月23号,周五,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提前给平安夜和圣诞节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

    狗卷妈妈把小狗卷裹成了一个球,戴上小帽子和围巾,只有一双翡翠绿的眼睛还露在外面,依旧看出来是一个萌萌的小奶娃。一家三口穿着同款的外套出门,里面也是亲子装的内衣。

    狗卷荆看看自己的外套,又瞧瞧爸爸妈妈的外套。

    明显的标识,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家人。

    这感觉有点奇妙。

    有种危险的暴露感,同时又微妙的满足。

    被承认,自觉归类到某个团体中一份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