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蝉总是向死而生地发出每一声鸣叫,伴随着树叶被风吹动,哗哗的响声,传进教室里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坐在最后面的少年明显扛不住催眠了,眼睛慢慢合上,就在上眼皮跟下眼皮亲密接触的那一刻,老师看不下去了。

    “丛安,这道题选什么?”

    少年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混沌的脑子不足以支撑他思考,沉默了几秒。

    “选A。”

    他的同桌小声地给丛安报答案,少年眼皮都没抬,不大不小的声音,半个教室都听到了,但是他还是说:“选C……哎呀,正确答案居然是A,我下次一定听讲,不开小差了。”

    短发女老师对这个刺头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摆手让丛安坐下。

    “都高二马上要升高三了,你还这幅混混样,下次再让我抓到你打瞌睡就给我去外面罚站!”

    少年笑了笑,故作笑容却显得格外乖巧,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散发着勃勃生机,把刚刚给他报A的同桌看呆了。

    感觉到强烈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丛安不着痕迹地皱了眉,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旁边的同桌。

    不破口大骂时逾白是他的最后底线。

    丛安还是感慨自己的素质有待下降。

    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面对罪魁祸首还能笑得出来?

    是的,丛安重生了。

    上一世,三十而立的年纪,丛安听从家里的安排,成家立业。在他升职的那一天,他发现了自己老婆出轨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站在自己家门外,没有勇气敲门进去,拿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

    暧昧的水声透过厚厚的门板,好像要把丛安的心给燃烧殆尽。

    水声停止,取代它的是急促的喘息声。

    “阿白,他要回来了,我们……”

    女人虽然这么说着,声音甜的可以拉丝。